南召縣云陽鎮朱坪村村民在裝車銷售玉蘭苗木。尚杰 攝

“要想富，先種樹”。這句耳熟能詳的話，道出了無數農民對種樹給予的厚望。尤其是苗木產業，更是被多地政府當做富民強縣的支柱產業來培育。但從2021年下半年開始，天下苗木產業普遍迎來寒冬：銷量下滑、價格縮水，甚至有苗農由于難以為繼忍痛放棄地里的苗木。

在河南省較聞名的花木大縣鄢陵，也出現了苗木交易量價齊跌的逆境。

苗農思變：“老把式”種苗不行了

2月尾，在皇后鄉娘娘廟村，省派駐第一書記張鷹把村里的黨員干部和致富能手組織起來，探討村里生長大計。

“說得較多的是村里的苗木產業下一步該咋搞。”村支書高先然說，雖然村民大部門種的是落葉玉蘭，價格下滑得沒有廣玉蘭那么厲害，但顯著感受到了市場的變化。“‘老把式’種苗不行了。原來不管種得好賴，都能賣出去，現在行情不好，樹形差的基本賣不出去。一棵胸徑為15厘米的大葉女貞，樹形好的能賣到1600元，樹形差的800元也沒人要。”

會議結束時，娘娘廟村確定了幾條苗木生長新思路：提高修剪、嫁接、種植技術，走精品苗木道路；更新樹種，引進五角楓等樹種供村民試種；村里建設一個小規模的交易市場，阻止惡性競爭、相互壓價，提高議價能力。

積極思變的不僅是苗農。春節期間，位于云陽鎮山頭村的玉蘭生態旅行園火爆非常，來旅行的游客絡繹不停。這個占地2000畝的旅行園，引進、培育了玉蘭、紫薇、紅楓、海棠等30多個品種的精品苗木，通過農民互助聯社動員生長苗圃1.5萬畝，并與國內多家上市綠化企業成立互助關系，苗木銷往天下各地。運營這個旅行園的南召錦天園林綠化公司因此成為農業產業化省級重點企業，“當家人”王曉也成了南召縣苗木行業的帶頭人。

在王曉看來，苗木行業價格下行帶來的打擊，露出出了南召縣苗木產業生長中存在的一些問題。“南召苗木的栽植面積大，但分布廣，集中度低，品種比較落伍，缺乏專業化管理程度，經紀人隊伍雖然數目重大但集中在下游，訂價能力差。”王曉說，補齊這些短板，需要進一步施展龍頭企業的動員作用。在將來的生長中，他和自己的企業將集中做好三方面工作：培育、引進先進苗木品種，教授栽植管理技術，為苗農提供脫銷渠道，來提升南召苗木行業的產業程度。

南召花木網的負責人李建偉則表示，將進一步推動南召苗木行業擁抱互聯網+，搭建一個更具影響力的網絡平臺，讓南召的苗木更便捷地對接天下客戶。

政府謀變：推動苗木產業“上檔升級”

數字顯示，山區和丘陵面積占比跨越90%的南召縣，人工栽植花卉苗木(重要是以玉蘭為代表的苗木)的面積跨越15萬畝，擁有50多個花木生產專業村，180多家農民專業互助社，40多家園林綠化公司，從業人員跨越11萬人，年產值到達24億元，成為全省壓倒一切的花卉苗木生產大縣，苗木已成為農民增收的一個支柱性產業。

“現在的價格回落，在我們看來是理性回歸，從長遠來看將促使苗木行業進入理性生長階段。”南召縣林業局局長呂永鈞介紹，南召的苗木行業是群眾自覺形成的，具有一定的盲目性，重要顯示是盲目擴大栽植面積和盲目跟風栽植，給整個行業的生長增添了風險。

呂永鈞說，為加大對苗木產業的宏觀調控和指導力度，南召縣在2021年前后，成立了花卉苗木產業辦公室，著力推動苗木產業“上檔升級”，扶持培育精品苗圃，引領苗農走市場化、精品化道路，在全省首創花木權抵押解決苗企融資難題，推廣基地化栽植、品牌化經營、標準化管理的理念，推動苗木產業良性生長。

呂永鈞坦言，政府施展的是指導成果，苗木行業的生長更多依賴的照樣苗農、苗商和苗企。在新形勢下，“傻子種樹也能致富”將成為歷史，苗農、苗商和苗企應摒棄追逐暴利的心態，積極適應市場的行情變化，在猛烈競爭中學習、生長、壯大。

河南農業大學林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蘇金樂介紹，苗木行業在天下經驗了近十年的快速生長。從2021年下半年開始，受城市化歷程放緩、經濟增速下滑尤其是房地產業持續低迷影響，苗木需求量大幅下降。但苗木栽植面積卻不停擴大，供應量大幅增添，導致苗木市場出現供大于求的情況，且短期內這種“寒冬”狀態不會改變。這意味著，苗木行業將鐫汰一批不陋習模、抗風險能力差、技術氣力微弱的栽植戶和企業，地方政府在指導產業生長中應加倍以市場為導向，突出品牌優勢、規模優勢和產地優勢，這樣，苗農就會迎來下一個“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