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衛生部正式批準牡丹籽油為“新資本食物”。今后，在一系列國家政策的推動下，油用牡丹產業生長迅速，甚至一并動員了觀賞牡丹的市場行情。作為天下較大的牡丹栽植和生產中心，山東菏澤在這股熱潮中施展著風向標的作用。但是，當地從業者在感受好行情帶來收益的同時，也在憂郁超速生長會擾亂產業健康生長的節奏。
油用牡丹，難題與時機一樣多
好行情下藏隱憂7月上旬，菏澤市花木協會(以下簡稱“協會”)舉行了“菏澤市首屆牡丹芍藥產業生長鉆研會”，對油用牡丹和觀賞牡丹產業的現狀及問題舉行探討。“八九月份是牡丹種苗和種子的銷售季，趕在這之前開會是為了給市場切脈。”該協會會長孫文起介紹說，以現在的情況也需要開個會了，菏澤牡丹要實現從行業向產業的進軍。
現在，天下油用牡丹栽植面積靠近300萬畝，產區涵蓋山東、河南、甘肅、山西、安徽、四川等11個省份，各地政府對新的油用牡丹基地都有資金津貼。2021年起，菏澤的政府津貼從每畝700元增添到800元，延續津貼三年。現在，菏澤栽植面積在39萬畝左右，是國內較大的油用牡丹種苗交易中心。
協會秘書長潘先軍從事苗木經紀人工作多年，十分了解牡丹產量、銷量、價格變化等信息。在協會分工中，他負責為企業和農戶提供市場行情信息咨詢。“大略估算，最近兩年，菏澤每年的油用牡丹種苗銷量為3億株至5億株。”他指出，當地交易的品種以‘鳳丹’為主，近兩年銷售季都是2年生苗初始售價0.26元左右，厥后漲到0.3元以上；3年苗單價則從0.32元漲到0.45元。
在市場紅火之余，一些有經驗的從業者對產業生長前景表示擔憂。“很怕走苗木行業的老路。”協會副秘書長成繼敏表示，以前都是一家一戶栽植，現在不只單體面積增添，外省市一些大型企業動輒生長上千畝。隨著產量的增進，以及人工用度、土地租金等變化，行業盈利前景并不確定。以菏澤為例，均勻地租1400元至1600元，相對收益成本已經過高。而更為重要的是，作為最終產品的牡丹籽油、牡丹茶等深加工產品，還沒有形成消費規模，尚未真正走向終端市場。
生長節奏把控難
“今年，天下油用牡丹栽植面積有可能跨越500萬畝，生長措施與節奏要把控好，否則很可能出現牡丹籽質料積壓或緊缺。”菏澤市牡丹產業辦公室副主任陳學湘表示，產業要生長，但不能盲目地一哄而上。
業內有這樣的聲音：同樣是小油種，根據現在國內每年橄欖油消費程度的60萬噸計算，需要油用牡丹質料林1200萬畝。扣除已經生長的，另有900萬畝的生長空間。
“不能這么簡單地算賬。”陳學湘分解說，雖然到2021年，我國食用油消費總量約3300萬噸，其中2900萬噸是居家消費的食用油，但牡丹籽油的消費量不足500噸，這種程度還不是真正地走上餐桌。而500噸油僅需要1萬畝穩產的油用牡丹質料基地供應種籽即可。按囤積2倍計算，2萬畝成熟質料基地也足夠了。以前，一個小油種的推廣時間需要30年左右，現代信息傳播快速多向，若按需要10年推開計算，也要等到2021年才能到達現在橄欖油的市場程度。因此，動輒數百萬畝的面積，生怕還為時過早。
“面臨這樣的生長熱情，把握好節奏才能規避風險。”孫文起表示，以前是以種苗和種子的生產銷售為主，現在產業鏈越來越長，除了榨取牡丹籽油，制作牡丹花茶、牡丹花蕊茶、牡丹化妝品的企業也在增添。從質料基地到深加工企業，許多面臨資金、市場、技術等難題，需要加以指導。
栽植沒那么簡單
與栽植熱情未能形成正比的是有待提高的油用牡丹栽植和培育技術，尤其是許多新入行的企業和農戶，在這方面比較欠缺。協會副會長李豐見有著多年的栽植經驗，生產技術過硬，去年給外省市基地指導生產油用牡丹種苗跨越10億株。他負責為協會企業提供技術指導。
“種苗和種子通常是在陰歷八九月份栽植。”李豐見介紹說，不同地區根據降水量、天氣、土壤等條件的區別有所不同，這些基本知識對新企業還需要普及。他指出，播種生產的種子采收后要盡快播種，種子水分保持在25%至30%之間較好。在時間上，南方地區尤其注重不能栽植過早，否則容易發生“秋發”情況———如果秋季葉子發了出來，到第二年春天能提供的養分會削減，晦氣于苗木養根。反之，如果種苗栽植時間過晚，苗木的新生根會比較少，體質弱，因此要增添葉面肥和生長調治劑的用量。
莖腐病對油用牡丹的損壞性很大，一旦染病傳播速度很快，可能導致成片死亡。尤其是之前根部有傷口的種苗，或者質量不好的種子，第二年開春如果氣溫突然升高，就很容易染病。生產者栽植之前要深入了解土壤情況，好比打過除草劑的土地就不適合栽植。“一旦出現病菌要馬上噴施殺菌劑。”李豐見強調，較好的設施是機械化成片打藥，適合現在大面積栽植、苗圃集中連片的情況。許多苗圃是就病治病，若要根治需要與周邊苗圃互助。
深加工產品需保質
作為產業鏈的較后一環，深加工企業面臨的是終端消費市場，對整個產業的生長和推廣影響重大。不外，隨著更多企業的加入，問題也隨之出現。
“產品質量是產業生長的基本。”菏澤瑞璞牡丹產業生長有限公司是成立時間較長的深加工企業，公司總經理趙弟軒介紹說，在牡丹籽榨油的現有方式中，傳統低溫物理榨油形成的油質較好。但僅為16%至17%的出油率，顯然不能“吸引”企業。許多企業選擇其他高出油率的方式榨油，甚至有些方式對牡丹籽油的活性因素損壞嚴重。更有甚者，用其他種子榨油，充當牡丹籽油銷售。
采訪中，趙弟軒還分享了一些技術經驗。例如，8月20日左右采收的完全成熟的種子，所榨油質較好。如果是買回去播種育苗，可以稍微提早采購七八成成熟的種子。菏澤一些企業已制作出牡丹花蕊茶，正確采收花蕊對牡丹種子的生產和采收沒有什么影響，不外要注重不危險雌蕊，雄蕊的危險量不要跨越80%至90%。
“油用牡丹產業尚未成熟，難題和時機同樣許多。”趙弟軒表示，無論種苗、種子銷售方，照樣產品深加工企業，秉持科學、穩健、負責任的態度，將來才有希望將產業做大做強。

正值盛花期的油用牡丹基地李豐見供

觀賞牡丹，居安思危下的反思

“沾光”迎來高峰期

在整個園林綠化行業不太景氣的近兩年，觀賞牡丹卻一直供不應求。在菏澤，觀賞牡丹已經延續兩三年栽植量和銷量大幅增添，去年當地種苗險些銷售一空。
“重要是沾了油用牡丹的光。”成繼敏介紹說，尤其是新近生長的油用牡丹基地，許多想結合花卉栽植和花卉旅行一起生長，由此直接拉動了觀賞牡丹的銷售。另外，天下各地興起的花海、景區等項目，也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觀賞牡丹的市場。
兩三年前，菏澤觀賞牡丹的年產量在300萬至500萬株之間，最近以每年1000萬株的產量遞增。到今年，存圃量已到達四五萬萬株。“三年天生品苗的年銷量到達500萬株。”孫文起表示，菏澤觀賞牡丹栽植面積已經過萬畝，雖然現在行情不錯，但這種速度生長下去，估量三年之后，情況就未必樂觀了。當前，行業存在的問題并不少，從業者還需要居安思危。

生長之下問題顯露

缺乏對牡丹資本的清算、傳統品種流失嚴重、新品種培育更新速度慢……品種問題成為觀賞牡丹產業生長的重要障礙。“越是行情好的時候，大家越只盯著有限幾個品種生長，缺乏長遠考慮。”協會副會長李洪勇的觀賞牡丹苗圃在當地生長得較好，此次協會分工中負責這部門市場的指導工作。
許多品種，諸如‘豆綠’、‘姚黃’、‘魏紫’、‘趙粉’、‘多花羅漢’、‘襄陽大紅’、‘宋白’等，不只基地里，甚至連種質資本圃里也難覓蹤跡。菏澤市艷裝牡丹技術開發有限公司網絡了上千個牡丹品種，是當地的生產大戶。該公司總經理趙信軍表示，像‘天香湛露’，適合盆栽和地栽，但現在很難找到種源。另一方面，雖然傳統品種流失嚴重，菏澤的牡丹品種照樣到達上千個，但卻沒有像‘洛陽紅’這樣著名度很高的品種。
在菏澤，‘花王’、‘金閣’、‘烏金’、‘二喬’等通例品種險些每個苗圃有栽植，但產量不多，每種加起來也就數十萬株，同質化競爭嚴重。“像我苗圃里一個品種到達上千株，就算多的了。”李洪勇介紹說，這種散亂栽植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當地觀賞牡丹產業的生長。
牡丹生產周期長，市場顛簸比較顯著。五六年前，觀賞牡丹行情一度十分慘淡，菏澤當地栽植量曾迅速萎縮，這兩年又生長到面積跨越萬畝。趙信軍以為，這一波的高峰期很像苗木產業，比以前每次波峰的生長規模都大，因此如果在品種、產量、面積上仍雜亂無章地生長下去，在接下來的低谷期從業者也將受到亙古未有的打擊。

出口市場有待提質

中國牡丹出口量位居全天下第一，占總量的70%左右。而菏澤牡丹的出口量占天下出口總量的80%左右，是名副實在的天下第一牡丹集散地。每年牡丹、芍藥的出口量基本在350萬株左右，其中牡丹約占一半。
“產量大，但質量低，價格也就低。”中國國際商會菏澤商會牡丹分會會長吳勇華表示，近兩三年雖然市場行情好，但有些問題不只沒有解決，反倒有加劇的趨勢。產品在花色、品質等方面達不到一流程度，以是價格比不上日本等國的產品售價。葉斑病、根腐病等病蟲害是影響出口的下午因素，國內還做不到團結防治，苗木就很容易出現問題。外洋要求用芍藥根嫁接種苗，產品抗性更好，但國內苗圃為節約成本大多用牡丹根“冒充”。
加工園地、機械裝備的改善對產品質量影響很大。最近，菏澤黃河園藝有限公司總經理周長玉正在為牡丹加工樹模園區的事奔忙。他的公司每年出口牡丹、芍藥在250萬株以上，跨越天下出口量的一半。作為協會副會長，周長玉重要負責出口信息咨詢。“菏澤現在有8家企業具備牡丹、芍藥出口資質，但現實都照樣小作坊的程度。”周長玉說，他已經團結了其中5家，設計興建一個正規的牡丹加工樹模園區。土地已經找好，現在正在解決手續。
“出口市場另有很大生長空間。”周長玉表示，但需要解決上述問題才能在國際市場上更有競爭力。

突破升級多找出路

栽植量飛速增添，而且還在增進之中，如何給產品找出路？可作的文章許多，有些企業已經在探索實驗之中。
李洪勇借鑒一些綠化苗圃的做法，在牡丹基地興建了一座“樣板間”———將不同牡丹品種搭配栽植。“這對銷售的幫助很大。”李洪勇表示，一般牡丹單個品種的花期在7天至10天之間，而通過品種設計，基地里牡丹開花的觀賞期能從4月延續到6月，可較直觀地向客戶展示產品的觀賞效果。
一方面要阻止產量過剩，另一方面要豐富產品類型拓寬市場。“牡丹用于綠化苗木和年宵盆花是傳統，用作鮮切花和四季盆栽是趨勢，終端市場的需求量很大。”趙信軍說，他搜集品種就是在選擇適合不同產品類型的品種，現在已選出幾個適合四季盆栽的產品。
最近幾年，李洪勇也在致力于新品種選育，現在已經培育出適合做切花的品種。“普通牡丹一年生苗高度15厘米左右，新品種能長到40厘米至50厘米，且三年生苗能有5枝花。”他指出，下一步準備批量生產，正式進軍鮮切花市場。
經過多年生長，伴隨著市場需求的變化和培育技術的提高，圍繞觀賞牡丹的栽植、管理、銷售以及相關產品的研發已經形成較為完善的系統，具備了升級生長的基礎。趙信軍表示，將來兩三年內在油用牡丹市場的推動下，觀賞牡丹較好的行情應該還會延續。在這期間，苗圃要做好產量、品種、產品類型、栽植水平等多方面的調整與升級。